王夫人借袭人巧算计,贾母故作不知,瞅准机会便用袭人狠打她的脸

发布时间:2023-06-12 00:00 来源:君笺雅侃红楼 原文链接:点击获取

红楼梦演义208:主不严,王夫人规矩难下达,奴逾矩,花袭人热孝躲清闲

上一回讲到贾母元宵夜宴,贾珍率贾府众子弟敬酒,一个个彬彬有礼,尽显大家子风范,由不得让人感叹世家大族的礼教森严。那一晚的故事远不止此,且听一一道来。

(本文是基于《红楼梦》而创作的演义故事,内容多是原创,若介意请审慎观看)

话说那袭人母亲去世,此时尚不过一月有余。因在热孝之中便没有随着贾宝玉来前头伺候,独自留在怡红院看着房子和灯火。

正巧鸳鸯家里也传来消息,说她母亲前儿亡故了。鸳鸯之前遭逢贾赦纳妾,发毒誓绝了那未来姻缘,又得知母亲病故不得回去尽孝,难免不伤心。

因不敢在贾母跟前哭,便只背人时落泪。贾母知道她心里不痛快,也便不怎么唤她,那几日也都是琥珀在身边伺候。

今儿贾母设宴,鸳鸯先还在前头忙活,和凤姐一道听贾母的吩咐,安排人布置。待到人都来了,鸳鸯却只交代了琥珀几句,她便乘人不备进了大观园,去找那袭人说话去了。

其实按照贾府规矩来说,奴才们和主子是不能够讲究这些个虚礼的。

那袭人也好,鸳鸯也好,她们的老子娘死了,主子肯定有恩赏。

鸳鸯是几辈子的家中老人,尽管伺候主子辛苦却也得了几世恩典。一大家子靠着主子太平日子,没有那饥不裹腹的灾殃,就是莫大幸运了。

袭人情况特殊,她是那年遭了灾家里活不下去,父母将她卖给贾府做丫头。花家虽然傍着贾府的名声重整了家业,到底不是贾家恩典。

贾母因又叹道:“我想着,他从小儿伏侍了我一场,又伏侍了云儿一场,末后给了一个魔王宝玉,亏他魔了这几年。他又不是咱们家的根生土长的奴才,没受过咱们什么大恩典。他妈没了,我想着要给他几两银子发送,也就忘了。”凤姐儿道:“前儿太太赏了他四十两银子,也就是了。”贾母听说,点头道:“这还罢了。正好鸳鸯的娘前儿也死了,我想他老子娘都在南边,我也没叫他家去走走守孝,如今叫他两个一处作伴儿去。”又命婆子将些果子菜馔点心之类与他两个吃去。琥珀笑说:“还等这会子呢,他早就去了。”

其实,贾母虽说想要恩赏袭人,到底也并不十分在意。这种事儿家里自有惯例。袭人不过是个丫头,按说赏个十两二十两银子就有了。

王夫人因看中她,便赏了四十两银子,完全按照外娶的妾侍标准给赏赐,贾母一听也明白。

当时她没赏,皆因已经给的足够,再赏就过格没了规矩。她老人家这会子提起也只做忘了。

但正因知道袭人被王夫人看中,贾母才对她今日不出席不满。当贾宝玉离席时只跟着麝月和秋纹,便提出异议。

贾母的规矩是奴才就是奴才,伺候主子才是第一要务。袭人当初可是贾府买的死契丫头。别说家里死了人与贾府无关,就是不让回去也说得通。

如今仗着老子娘死了,也讲究什么热孝不热孝的。看似说她有热孝伺候主子不好,实际上还不是因为热闹场面不符合“孝子”身份。

可奴才和主子哪里讲得起这个,哪有丢下主子自己躲着守孝的道理。以前贾府断然没有这个。

最要紧是王夫人还站起来替袭人解释,贾母便不太喜欢。“跟主子却讲不起这孝与不孝。若是他还跟我,难道这会子也不在这里不成?皆因我们太宽了,有人使,不查这些,竟成了例了。”

贾母这话显然是冲着王夫人,一句“我们太宽了”,暗示王夫人这当家人的规矩太松散,以至于让下人们缺了规矩。

袭人不来与鸳鸯出去,其实是两码事,贾母无疑有对袭人不满的理由。

好在王熙凤机灵,借口说是她让袭人在大观园看着灯火,也预备宝玉回去有现成的,贾母才罢了。

这些个事儿贾母早都看在眼中,只是不说罢了。就像那袭人被王夫人提拔为贾宝玉的准新娘以为通房,更是将她划到自己名下却绝口不通知贾母,这规矩便是贾府以前断乎没有的。

伺候老太太的人,儿媳妇哪里能说要就要,说安排就安排?

儿孙对父母长辈房中人,要尊重如父母在侧。除非父母所赐,否则哪有父母丫头要到自己名下的?

一个鸳鸯闹得鸡飞狗跳,可袭人不也是被算计走了?王夫人作为与贾赦何异?

贾母说断乎没这个礼,何尝不是说王夫人带头乱了规矩。只是这些个话,不得真正说出口罢了。大家都是明白人,点到即止也就是了。

这场算不上风波的小插曲过去,夜宴继续。贾宝玉全然不知道他离席后,发生了这么一段故事。

他带着麝月和秋纹几个回到怡红院,只觉得鸦雀无声,转过去才看见鸳鸯也在这,正和袭人讲起她母亲和哥哥往年都是东奔西走做买卖,难得这次到家才发病,竟让袭人床前尽孝了,可是这缘法说不得。

贾宝玉知道二人“同病相怜”,便急忙带着几人离去,避免鸳鸯见他回来又去了。

等出了门往外头走时,因喝了酒便走过山石后面去解手。

小丫头知道伺候,急忙走回贾母花厅的后廊处,打了水准备宝玉回来洗手。

谁想那天正冷着,铜盆本就凉的快,等到宝玉过来要洗手,秋纹先试水温发现已经凉了。

可巧见一个老婆子提着一壶滚水走来。小丫头便说:“好奶奶,过来给我倒上些。”那婆子道:“哥哥儿,这是老太太泡茶的,劝你走了舀去罢,那里就走大了脚。”秋纹道:“凭你是谁的,你不给?我管把老太太茶吊子倒了洗手。”那婆子回头见是秋纹,忙提起壶来就倒。秋纹道:“够了。你这么大年纪也没个见识,谁不知是老太太的水!要不着的人就敢要了。”婆子笑道:“我眼花了,没认出这姑娘来。”宝玉洗了手,那小丫头子拿小壶倒了些沤子在他手内,宝玉沤了。麝月、秋纹也趁热水洗了一回,沤了,跟进宝玉来。

她这里去了,才那烧水的婆子和另一人送水出来,就讲起这个事。那婆子叹道:“你说,大节下的倒被抢白了一顿。”

另一个则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算了吧。谁让人家跟对了主子?要我说这些个姑娘·们是越来越没了体统。你想咱们那会子,谁敢如此和老人们说话呢?老太太房中几代的大姑娘,一茬又一茬,不都是讲道理的?没得如今这些个丫头们,不是老太太的规矩,竟都像是野人了。真正是‘葫芦头抱家雀儿,却抱越窝窝儿’了。”

那烧水的婆子见她连王夫人都提到了,知道不能继续说,忙拽了她道:“可别被人听见。”

那个道:“我怕什么,才老太太还说呢……”到底不敢生张,二人便前后脚的出去了。

正是:主不严,王夫人规矩难下达,奴逾矩,花袭人热孝躲清闲。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
以上故事或有虚构,根据《红楼梦》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、改编和推论。

文|君笺雅侃红楼

插图|清代画家孙温《绘全本红楼梦》

发布于:辽宁

[作者:佚名]